我的爹娘亲人也来劝我,他们说陛下待我如此之好,让我不要不知好歹。
他们越劝,我越沉默,甚至开始绝食。
各种珍馐端上来我就不张嘴,他们硬塞我开始呕吐不止。
刚开始我的爹娘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是装病,他们说我过了两天好日子就越发骄纵了!
他们见我还是不吃,急了就骂我是那三年受的苦还不够多,他们建议裴烈再关一次,他们说不见棺材不掉泪!
我当夜写下断亲书,放在桌上。
我同裴烈说:「爹娘我不要了,他们来一次,我就死一次!」
裴烈看着我死水般沉寂的眼眸,他不敢赌,他将断亲书送去了尚书府,一同送去的还有一千两安抚银。
这一次我爹娘笑不出来了,他们永久的失去了我个可以用来巴结陛下的女儿。
裴烈下了圣旨,他们不再能轻易见到我。
他把我接到了郊外的温泉别宫,那里山好水好,太医说我是郁结于心,这里有助于我的病情,裴烈为了不刺激我,也来得很少。
开国之初,本来就很忙,他开始忙得像陀螺一样。
一两个月不来看我也很正常,他等得起,我等得起,那些急着想把女儿姐妹送进宫的功臣不能等。
半年之后,官员们递折子,言:「陛下该广纳后宫,开枝散叶!」
裴烈来问我的意见,他明显已经动摇了却问我:「婉婉你若不同意,朕不会让她们进宫。」
我说:「你纳妃嫔吧!这是政治需求,关乎局势动荡。」
他没有夸我懂事,他苦笑:「你果然不爱朕了!」
爹娘不来后,我的精神有所好转,不再绝食,但吃得也不多,还经常望着窗外出神,他说十句,我偶尔会回他一两句。
我们像只见过几面的人一样,维持着表面的友好,我怕他接我进宫。
他怕我想不开再次自挂横梁,他知道我的底线,却依旧数次试探。
他偶尔会问我,要不要进宫。
我每次都是摇头。
听闻他曾处置了曾经看管我的那些狱卒,那些前朝遗留下来的爪牙们,死得很惨,他们昔日挥在我身上的鞭子,现在十倍百倍的还回了他们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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